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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乔】川流 02

*现代AU

*画风回归校园日常

01






Chapter 2

 

时间淌过的痕迹,像棱镜,像流金,像泡沫,也像沙粒。

 

 

 

凜冬远去。

在度过除了回南天以外便毫无实感的春季后,这座城市随之迎来真正的夏日。

 

撇开那叫人匪夷所思的决定不谈,乔一帆的本科生涯终于平平稳稳地迎来毕业。虽然毕业仪式定在秋季举行,但学位证书与成绩单已经到手了。

而早在三月初,一封决定他何去何从的录取通知书已然静悄悄地躺在乔一帆的邮箱里。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把证书和成绩单的扫描件上传到系统,让校方对他的就读资格进行最终确认。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所有事情都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乔一帆居然婉拒了在J大就读mphil的宝贵机会,转而向隔壁C大申请全日制研究生课程这个事实的高英杰。

“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一起去领成绩单那天,怀里还抱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大部头的高英杰止不住地摇头叹气,“一声不吭就把资料提交了,还压根不跟我商量,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

对于他的话,乔一帆只能还以苦笑。

 

不像他的作风吗?或许吧。

但冒险和机遇总是那么突如其来,你怎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准备好了呢?

比起做出决定后再后悔,因为没能尝试而感到不甘更令他感到难以忍受。

 

乔一帆前前后后大概花了三个月时间才让自己的好友对于“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这种说法半信半疑。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以高英杰对他的了解,这种蹩脚的理由原本是根本不可能让对方接受的。

可惜的是,任高英杰再怎么熟悉他的脾性,也绝无可能猜到真正的原因。

 

暑假的时候乔一帆收拾行李回了一趟家。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学习环境,他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准备。

首当其冲,签证要重新续签,通行证也要更新换代。而最麻烦的,自然是寻找新的住处与合租人。

虽然大四的时候乔一帆也住在校外,但那时候有高英杰和他合租,与其他两个同校的伙伴合住同一间套房。尽管生活上的开销会高一些,但非常舒适便利,还很热闹。

而现在,选择留校硕博连读的高英杰成功申请到宝贵的宿舍名额,乔一帆理所当然不会要求对方继续跟自己住在校外,更别说这位与他同窗四年的好友到现在都还未对乔一帆突如其来的大胆决定释怀。

所幸乔一帆最终也如愿地在沙田找到了更合适的住处。地铁上盖的住宅区,交通方便,治安良好,最适合晚课颇多的研究生居住。最重要的是,沙田离他的学校只有两个站的距离,途径大围——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每每登上列车的那一站。

乔一帆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但只有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

 

除此之外,也没有太多他能做的事了。整个七月乔一帆都留在家中避暑,看看书打打游戏,偶尔陪父母出门买点东西,还去参加了一两场同学会。

和他同级的年轻人在这个时候大部分都已经离开校园,明明在四年前还坐在同一个教室中听课的同伴却有好些已经变化得让乔一帆辨认不出。有人从商,有人行政,有人执教,有人悬壶,唯一的共通点,是各自奔赴前程。

和他们对比起来,依然浑身上下依旧溢满学生气的乔一帆作为准硕士自然成了众人的调侃对象。一些人关心他在教育体制截然不同的学府混得如何,另一些揶揄他怎么还没找个胸大腿长的留学生女朋友,而剩下的,则全是找他帮忙代购的。

 

留学生女朋友没有,连名字都不知道,却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甚至不惜转学校的帅小伙倒是有一枚。

当然,这种话就是打死乔一帆也不可能说出来。那个总是独自一人站在车厢里,清冷又疏离的身影,只要存在于他一个人的心底里便足够了。

 

 

 

 

随后再无其他,唯独时光荏苒如斯。

 

八月的上旬,乔一帆又一次站在了C大AC1四层的学道上。

所谓的学道,其实就是教学楼的主过道。只是宽敞得惊人,贯通了整一座楼层,比起走廊,不如说是长达二百五十米的大堂。由东向西,从昼到夜灯火通明,桌椅沙发随处可见,两边的墙上贴满了色彩斑斓,创意十足的海报与传单。以慈善家的头衔命名的大讲课厅沿着学道两侧依次排下,往讲课厅之间的小道朝里走便可到达储物柜区,而走廊的更深处则通往大大小小的教室。

这是学生们途经最多,聚众最多的地方,也是校园氛围最浓厚的一处。乔一帆很喜欢这儿,虽然J大的学道也不差,但和C大比起来却好像总少了点儿什么。

 

他掏出手机,登陆刚激活不久的C大学生邮箱,按照全英邮件上的提示寻找办理入学登记的地点。

他将会在今天正式注册为C大的全日制研究生,证明他身份的学生证也会随之到手。他的决意,他所选择的这一条路,在今日之后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但乔一帆并不感到后悔。尽管心底深处那丝缕恐惧无法掩饰——恐惧着在将来等待他的不过是无疾而终,乔一帆依然很庆幸自己踏出了这一步。

 

注册过程很顺利,几乎没有让他思考的时间便完成了学籍的转换。那张注有C大全称和logo,淡绿色底面,印有乔一帆的照片与全英个人信息的学生证躺在掌心里的感觉颇为不真实——他真的正式成为C大的学生了。他将和那个偶尔在电车上偶遇的陌生人就读于同一座院校,流连于同一处校园;他们也许会在图书馆的书架后相遇,也许会在餐厅排队的时候擦肩而过,那么多那么多,无限的可能性。

陌生而充满活力的新环境令乔一帆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的期待更是让他的心脏跃动不已。

 

正式注册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八月中旬的选课系统开放以及在月底由各院系主持的迎新会。

乔一帆就读的大专业为语言研究,进一步细化的分支则是翻译。因此对他而言,专业的公共课和翻译系的必修课都是必选的,剩下的学分则要通过选修课来补足。

安排在月底的迎新会也如期举行,转校的青年也终于有机会目睹他们那位负有盛名的program leader的真容。亲切地让学生称呼自己为Matthew的年迈教授手握麦克风站在演讲厅的讲台上,用流畅的英文介绍着大部分乔一帆早已在学院官网和注册时拿到的小册子上阅览过的内容。

宽敞的演讲厅灯光明亮,投影仪在屏幕上展示着接下来一年的学院日历,空调静默无声地工作着。乔一帆窝在舒适的席位中,平板电脑上显示着教学系统的首页,他却无心去注意。抱着侥幸地心理将整个演讲厅扫视了一圈,意料之内地没有任何收获。

 

整个八月,乔一帆都在慢条斯理地处理学校的事情以及布置住处,基本就在C大和出租房两头跑。当然这里面有那么一点儿刻意的成分在,在开学前也并没有那么多事非得到学校去处理。归根究底,还是他希望见到那个黑发黑眼的青年而已。

而说到合租,他接下来两年的舍友,一个是已经有了两年社会经验的工作党,名叫方锐,似乎在从事传媒相关的工作,是一名颇具幽默感,口齿伶俐的成年人;一个是因跳级而年仅17岁就在另一所Z大读大二的少年,名为卢瀚文,性格开朗健谈,总是精力充沛得很;而最后一位则是名叫杜明的研究生,和乔一帆同校,不过他已经在就读MBA的第二年了,相较于前两位而言杜明的个性并不那么鲜明,但正因如此乔一帆觉得和他更易于交流。

虽然大家各自拥有自己的房间,但公共区域毕竟是共用的。光是一个卢瀚文便足以让整间房子变得闹腾起来,乔一帆闲来无事也乐得和舍友们混在一起打发时间。唯一的遗憾大概是这四个大老爷们里面没一个擅长做饭的,乔一帆非常惊恐地发现自己那被高英杰嫌弃了四年的厨艺在这群人当中居然鹤立鸡群。

因此大部分时候他们要靠外卖度日,但这也不外乎是一个值得享受的过程。在异地求学,就连和他人一起吃饭都是一件能令人感到快乐的事,更不论方锐和卢瀚文总能让用餐这项日常作息变得热闹无比。

 

一切都那么崭新,美好,令人期待又充满挑战性。周围所有的新事物都为他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注入无限的新意与活力。

唯一遗憾的是,直到八月结束,乔一帆都一次未曾遇见那个始终徘徊在他心底的身影。

 

 

 

九月来临,新学期开始,乔一帆正式以在读研究生的身份踏入C大校园。

虽然第一堂课在晚上,但下午时分他便已经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校区,四处转又转,兴致勃勃而充满期冀。但这份好奇心也很快沉淀了下去。因为待到真正体验过几天后他也终于发现了,除开学校更热闹一些,晚课更多一些,课程更难一些,以及饭堂比J大好吃之外,一切似乎和在本科念书的时候没有明显的差别。

 

而这个想法,在乔一帆脑内诞生还不到三个小时,就被无情的现实给击溃。

 

开学后第一个周四的下午,刚结束了口译课的乔一帆感到筋疲力尽。原本按照课表,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回家休息了,但晚上7点有一门让他感兴趣的选修,乔一帆打算去旁听。

选课的最终确认期定在开学一个月后,前四周学生们可以随意去听课,确认自己真正想修的科目后再做出抉择。因此,尽管乔一帆没有选择这科名为历史语言学的选修,但出于好学和兴趣他还是决定去听一听首课。

 

C大的课堂流程跟大部分的高等学府一样,长达两小时五十分的授课时间通常会分成两个部分,分别是由讲师、教授负责讲授知识,时长约两个小时的lecture;以及由导师或助教负责组织讨论及讲解习题,时长五十分钟的tutorial.

通常负责tutorial的导师都是主讲教授亲带的在读博士生,他们往往相当年轻,在进修的同时帮助自己的老师主持课堂,并为自己将来成为讲师而积累经验,奠定基础。

而这门历史语言学也是一样的。从7点到9点是lecture时间,演讲厅里坐了个半满,这一切都很平常,唯一让乔一帆惊讶的是站在讲台上那名姓叶的教授看上去丝毫不像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且不说授课的讲义简陋得就跟叶教授的穿着一样不讲究,那把从音响中传出来的懒洋洋的烟嗓更是没点正经,教授本人看起来比学生更犯困。

 

好在叶教授虽然看上去没半点学术气质,讲课竟十分精彩。两个小时转瞬即逝,给乔一帆留下的印象却异常深刻,足够让他决定放弃其他科目,转而选这门课了。

Lecture结束后便进入课间休息时分,五分钟后将会转由导师负责主持tutorial部分。趁着这个空档,乔一帆推了推习惯在听课的时候戴上的黑框眼镜,接着解锁自己的平板电脑,打算登陆选课界面把这门选修给选下来。

然而就在屏幕解锁后的下一刻,乔一帆感觉到有谁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肩。他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去,便看见了自己在迎新会上结识的第一个同专业校友。

 

“嘿!Joe!”

背着风格简洁的皮质双肩包,装扮时尚而可爱的年轻女孩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嘴里呼唤着那个因乔一帆的姓氏而随性给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青年起的绰号。

“介意我坐旁边吗?”

 

“小戴前辈。”乔一帆一眼认出来者,同时连忙站起身来,体贴地为对方将往椅背折叠起来的席位拉下,“当然不会,你请坐。”

“哎呀,别这么客套。”戴妍琦冲他笑着挤挤眼睛。她一边拉下背包,一边大大方方地在乔一帆身边的位置上落座,“我一路跑过来的,累死了,晚饭都还没吃呢。”

“难道你刚下班吗?”

“对啊,今天工作特别忙,下班时间耽搁了。虽然赶不上lecture,但辅导课还是要来的。”

闻言,乔一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戴妍琦的情况和他不同,是一边工作一边进修学位的在职研究生。虽然需要的学分是一样的,但读在职用时会更长,每周的课自然不比他们全日制的多。

因此这个学期开始已经是戴妍琦读研的第二年了,乔一帆在知道这一点后便很自觉地用上了敬称。虽然这个开朗活泼,衣着大方而时髦的女孩从外表看起来压根看不出比他年长。

相较于内敛腼腆的乔一帆,戴妍琦显然健谈多了,对于转校过来乔一帆也很是照顾,在迎新会当晚便一股脑地把自己在C大读书的种种经验传授给这位恰巧坐在她身旁的后辈。当然题外话也不在少数,乔一帆甚至知道戴妍琦住在红磡,家里养了一只短腿的混血英短,还取了个十分形象的名字,叫作矮仔。

 

“话说回来,你也选了这门课啊。”戴妍琦说着,从打开的背包里掏出打印好的讲义,一份三明治,以及一瓶果汁。 “前天上公选课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没碰见你呢。”

她的话让乔一帆不禁回想了一下,的确这几天他都没有遇见这位热情的前辈。“没有,只是先来试听一下。”

“诶,原来你还没选吗?”

“还没有……怎么了吗?”

“那可惜啦,很可能你选不到喽。”

“哎?为什么?”乔一帆不解。虽然有些选修课十分热门,往往容量很早就满了,但还是会有人考虑退选的。只要愿意加入waiting list耐心等待,大部分的课都可以如愿选上。更何况刚才听课的时候,虽然教室里的学生不少,但还不到门庭若市的程度。

 

面对困惑的后辈,戴妍琦故作神秘地弯起嘴角。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将染成栗色的长发统统拨往脑后,并用套在手腕上的橡筋将头发束成一段马尾,露出清爽姣好的侧颜。随后她才不慌不忙地重新对上年轻人好奇的目光,说道:“你在什么都没了解的前提下就来试听了?”

“啊,不,我之前有在学校官网上看过这门课的简介与课程安排,但是……”

不就是一门再普通不过的文化课吗?

他了解过负责主讲的叶教授的学术背景,的确是一位享有盛誉的学者。学科的课程安排也很合理,内容充实而丰富,评分的方式也很人性化。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闪光点,并没有什么独到之处足以让其他选修课相形见绌。

 

“原来如此。”戴妍琦继续发表着令乔一帆愈加困惑的言论。她一边开始拆三明治的包装,一边慢条斯理地言道,“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一样,是冲着‘那个’来的呢。”

“‘那个’?”乔一帆的疑惑都快化成一个问号悬浮在他的头顶上方了。

“你没发现吗?教室里的学生一下子比刚才多了不少。”

她的话让乔一帆蓦然反应过来。演讲厅里不知何时变得嘈杂了许多,青年隔着黑框眼镜的镜片将灯光明亮的室内扫视一圈,脸上的神色迷惑不已。

刚刚讲课的时候……演讲厅里有这么多学生的吗?而且大部分是女孩子。不过就读他们专业的本身就是女性居多,这倒是不奇怪。

 

“这门课的确很受欢迎,不过原因不在于讲师哦。虽然老叶挺厉害的啦,讲课也很棒。”戴妍琦说着,小小地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但你真以为讲课的教授对学生而言会有那么大吸引力呀?太天真啦Joe.”

她的唇角泛起弧度,让乔一帆有种诡异的预感。

“大家想来看的,其实是负责辅导课的tutor哦。”

 

Tutor. 导师?

 

看见乔一帆听得一脸云里雾里的模样,戴妍琦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

“趁上课前你先打开系统看看,搞清楚这门课的导师是谁吧。”

她给出最后的指示,随后便专注地消灭自己的晚餐去了。

 

虽然不太明白,但乔一帆还是从善如流地用平板登陆上了学生系统,找到了历史语言学的课程介绍页面。

他耐心地拖动屏幕,一点一点往下看去。

 

 

 

Course: Historiacal Linguistics

Course Code: LT5416

...

...

Tutor: Fei Choi

 

 

 

Fei Choi......

 

“邱……?”

乔一帆重新回过头去望向故作神秘的前辈。他很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名字,更不论认识它的主人了。

然而不待他等到戴妍琦的答复,一把清冷,干净别致的声音忽然自音响传出,回荡在偌大的演讲厅中,直抵他的听觉深处。

 

“安静。”

 

虽然只有短促的一个单词,口吻也堪称云淡风轻,但仅仅是这么一句,却让原本还熙熙攘攘的演讲厅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乔一帆下意识往讲台上看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便如同从苍穹落往极地的雨丝,顷刻间凝结成冰。

一同冻住的,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听觉,他的意识,他的全部。

只剩下视觉在毫不留情地为他传递着不可思议的现实。

 

 

 

他曾想象过无数次,他们在列车以外的地方相遇的场景。

那或许是学道的沙发旁,图书馆的书架后,饭堂的队列中,电梯的门前与门后。

 

但那成千上万的幻想之中,绝对、绝对没有,就算给他再多想象力,也一定不可能存在此时此刻发生于他眼前的这一幕——

 

 

 

黑发黑眼,站姿笔挺,气质清冽的青年就站在那里。

他身着白衬衫与灰色的针织外套,手中抱着那本银灰色的mac,鼻梁上顶着一副绀色框架的眼镜,眼底沉静如井。清俊的五官轮廓分明,眉目间不起一缕波澜,细薄的唇线线条清晰,略显苍白。

他站在演讲台上,将一整个演讲厅纳入乌黑的瞳仁之中。

 

此时此刻,此处,不是列车,也不是站台。

陌生青年的身后,是明亮而略带鹅黄的灯光,以及展示着课件的投影屏。

 

紧接着,他再次开口了。

这是乔一帆第一次看见他做出翕动嘴唇的动作。那把声音如清泉,脱口而出的英语流畅而自然,让乔一帆十分意外的是,对方的口音居然是美式的。

 

然后,他听见青年说到:

 

“我叫邱非,是这门历史语言学课的导师。很高兴认识你们。”

 

 


-TBC-

 





*AC:Academic 学术楼

*program leader:其实就是系主任

*lecture和tutorial的区别具体可以谷歌。一个是教授讲课,一个是导师讲题。tutorial在大型课上经常分成20人左右的小班进行,不过也有统一进行的


恭喜小乔,单箭头了自己的tutor

(没猜到吧.jpg

(惊不惊喜,开不开心.jpg


豁了命赶出来的周更(一口老血)快被自己的废话淹死了

请不要嫌我烦qwq


下一周不一定更川流,可能有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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