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时光长卷 19
来更啦。不好意思，忙了两天又病了两天，拖得有点久
时髦值跌回正常数值了，哪有那么容易苏到飞起嘛
写到现在好困的说……明天再起来捉虫>A<
Chapter 19
反光板与柔光箱交替排列，淡色的布景前聚光灯收拢，光芒落下之处给人以恒星之核的错觉，静谧而耀眼。
蓝河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站在专业的摄影棚中央，光芒化作细腻的流沙淌下，面前静立着幽深如黑洞的镜头，仿佛被众星环绕。
光芒之外，叶修一手搭在黑色的单反相机上，嘴上扬起轻松愉快的笑容，微微弯起的眸子里蓄着湖光：“想什么呢？”
“想揍你。”蓝河如实答道。
“很好，诚实。”叶修认真地说，“我就喜欢和像编辑大大这样诚实的人一起工作。”
蓝河都快被他气笑了，眸子一转却险些被一旁的聚光灯闪花了眼：“其实我特别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习惯的。”叶修颔首垂眸，手上准确地调整着单反的各项数值，“以前还在嘉世的时候，小邱就经常被我抓来当衣架子。后来换了一帆，还真遇到过想把他们签进事务所的呢，啧啧。”
“……”点蜡。
“哎，总之放轻松些，就像我刚刚说的。”调整完数值的叶修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着站在布景前的蓝河，“不要在意镜头，当它不存在。”
他不提还好，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面前那部黑幽幽的单反照相机的主人又是怎样一位顶尖的摄影大神，蓝河不禁再一次体会到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紧张感。然而在他抬起头来想要反驳这要求其实很难办到的时候，他正对上了叶修的双眼。
漆黑，纯净，沉静如水的一双眼睛。一瞬间蓝河感觉自己好像毫无预兆地就这么被对方被捕获了。
叶修静静地用自己的视线笼着他，耐心，细腻，不动声色，好似森罗万象之中，只看着他。
那双属于摄影师的眼睛清澈见底，毫无杂质。作为世界的观察者，他注视过那么那么多的东西，此时此刻眼中却唯独容得下蓝河的存在。
蓝河怔在原地。这股感觉太过不可思议，同时又让他产生了一丝异样的熟悉感。
“叶神。”他道出自己的疑惑，“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叶修闻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哟呵，小蓝这是在搭讪哥？”
“完全不是好吗……”穿着一身西装外套，又被聚光灯晒了半天，蓝河简直都要无力反驳他了，“我只是觉得有点……那啥。”
无奈他自己也说不出个究竟。被对方盯着看的感觉似曾相识，对于好面子的蓝河，这种话又怎么说的出口呢？更何况对方还是叶修，那个没下限不要脸，特别嘲讽的叶修。
还是闭嘴吧。蓝河暗自下决定，同时心中依旧对这份抓不准的感觉满腹疑惑。此刻站在布景前，居然就这么发起呆来。
看着灯光下的蓝河一脸心不在焉的茫然，叶修禁不住扬起嘴角，正打算出声笑他，一抬头却看见蓝河无意识地抬起手，就往后脑探去——
“等等，别碰头发！”
急促的语气让刚好挠了挠脑袋的蓝河不禁后知后觉地呆住。叶修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绕过被三脚架固定好的单反照相机，迈步走上前，与蓝河沐浴在的同一片光芒之中。
“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就没有平时那么聪明了呢？”叶修站在蓝河面前，伸手替他整理脑后被挠乱的发丝，“换芯了？”
“又不是枕头……”蓝河嘟囔着吐槽，却说得毫无底气，谁让犯二是他自己。
叶修一声轻笑，听得蓝河心虚至极。他撇开头避免与叶修对视，同时感受到对方的手在自己发间扫过，动作细心又轻柔。
灯光之下，叶修替他理好造型师精心修饰过的发型。柔顺的黑发贴服地垂落，被聚光灯一照，泛起一圈虚化的柔光。刘海拨向一旁，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一双轮廓分明的眼睛，纯黑的眼底里流光涌动，不时划过一丝躲避的闪烁。
除了头发做过打点，蓝河那张年轻而清隽的脸上同样被粉饰了一层极薄的淡妆，淡得叶修险些没看出来。作为土生土长的G市人，皮肤却好得出奇，近距离细看连一丝瑕疵都找不出。鼻梁的线条干净硬挺，唇偏薄，唇色也很淡，整张脸的轮廓都偏为柔和，典型清秀的南方人。
楚云秀为第三个主题“归宿”所设计的西服此时穿在他的身上，精干帅气而不乏柔和的知性。纯白无暇的衬衫不带一丝褶皱，深蓝色的领带紧系，领结端正如同精制品。漆黑如鸦羽的西服外套纤尘不染，没有系纽扣，一排纹案精细的银纽与同色的领带夹相映成辉。
下身则是一丝不苟的西服裤与干净呈亮的黑色皮鞋，配套的定番。他的左手腕处还佩戴着一只做工精致的腕表。百达翡丽，经典与传统的Calatrava系列，5296G的001白金款式。
当然，最夺目的璀璨自然要数蓝河左手无名指指节上套着的那枚钻戒。为了符合“归宿”的主题，还特地让模特戴上了婚戒。就连蓝河自己，看着这枚戴在特殊位置的指环都觉得有些恍然。它那么恰巧地适合自己，好似原本就应该呆在那儿。
近距离将蓝河这身斯文低调却不失点缀的头行又打量了一番，这次轮到叶修在心底里暗暗给楚云秀点了个赞。
“哥的眼光果然不错。”叶修赞许地说，同时收回了手。
“这是你的功劳吗？明明是楚总设计的。”任外表再怎么改变， 蓝河对待叶修的态度就和往常一样，“你能不能快点完事……早死早超生。”
一想到手上戴着一只价值六位数的表，蓝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叶修神色严肃：“要看蓝河大大的表现了。”
“我……说好的把照片拍好是你的工作呢？”
“这不是不急吗？”
“不急你妹啊？！不是说还要赶霸图的通告吗？”
“哦那个啊，我刚刚已经让一帆联系那边延期了。”
“……那找我们来顶替真正的模特还有意义吗！”蓝河有些抓狂，他越来越弄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儿饱受煎熬了。
“当然有啊。”叶修语气平静，“我说了，是我想拍你。”
一句话成功让蓝河闭上了嘴。叶大摄影师没有在意小编辑摆出一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瞪着自己，说完了好听却让人解读不出用意的话，他静静地转过身，步出这片如纱般的光芒。
蓝河迷茫地看着叶修由光走至暗处的背影。他依旧弄不清楚叶修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就如对方嘴上所说的，是他想要拍自己，是真的认为他适合，所以才将他拉到这片光芒之下，置于自己的镜头之前。
他真的有那么居家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束，蓝河不禁想到。
叶修回到单反相机的边上，头一抬便看见双双站在一旁，身上穿着款式不一的帅气西服，手中分别拿着一杯贡茶在喝的两个气质各异的年轻人，眉毛一挑，道：“看啥看，没见过拍片？还不快去换下一套衣服。”
穿着背带裤系着绿领结的乔一帆温顺听话，被前辈一呵斥下意识就打算按对方的意思去做。衬衫马甲头顶爵士帽的邱非则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他，嘴里含着吸管侧首望向叶修，平淡又认真地说：“很久没跟着前辈学习了。”
“以前的都白教了？”
“温故而知新。”邱非摆出标准的好学生做派。
“少在这里贫，快去。”叶修摆了摆手打发他，“别打扰我工作，待会拍摄进度衔接不上了，看云秀怎么收拾你们。”
他话说到这份上了，邱非自然不可能坚持。两位年轻帅气的摄影师对视一眼，一个微笑一个点头，然后转头肩并肩走了。
蓝河看着邱非与乔一帆刚走没两步便被造型师与化妆师围住的背影，不禁有些愣神。然后下一刻，他便听见快门的轻声响起。
回过头来，蓝河刚好看见叶修从单反后抬起了头。
“就是像这样。”叶修说道，双手冲他比划着，“刚刚的神态就挺自然。你试试换个角度和姿势，望向小邱他们那边。”
蓝河听了，乖乖按照叶修的话转过头，四肢也刻意改变了一下摆放的位置：“这样？”
“下巴，抬高一点。”
“眼睛，望前面。”
“左肩放松，让无名指的婚戒露出来，对，没错。”
“很好，保持，别动。”
咔擦，咔擦，咔擦。
快门声如落雨般回响在耳畔，敏捷而准确，清脆却更显宁静。蓝河心中又一次产生了那股不可思议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曝露在猎人枪口下的猎物，被注视着，被掌握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眨眼的动作与呼吸的幅度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专注，纯粹，仿佛一切都被那藏在镜头后方的摄影师所掌控。同时蓝河意识到，此刻那个人的眼中，只有自己。
两人各自的世界中——或者说，现在是他们所共有的世界，在这一刻好像只剩下彼此，只有对方的存在是真实的。
邱非能够办到的事，叶修又怎可能做不到呢？蓝河在一片繁复混乱的静默中还抽出思绪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周围很安静，只有快门响起的声音，他却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
太暧昧了，他想。这气氛不太对劲。
这种彻底隔绝外界，唯独彼此关注、拥有的感觉实在太诡异，让蓝河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叶修给别人拍照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那份专注，那份让人认为自己是唯一的错觉，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平等的？他原以为是因为邱非与乔一帆的交情有足够的深浅，两人才能达到这种境界，但如今叶修对镜中对象的捕捉能力却让他震惊。
一旦被这样的镜头感所捕获，如果是女孩，如果性格容易动摇，如果足够浪漫，那么在这一瞬爱上镜头后方的那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究竟有多可怕的蓝河蓦地怔住，按照叶修一句话一个指令所摆出来的姿势也僵住了。心跳失速，血液上涌，呼吸紊乱，耳尖发烫。灯光下的蓝河慌乱地低下头，想要掩饰自己的异常。
他不知道叶修会怎么想，也许会将他的行为视作不适应拍摄的反应。抱着侥幸的心态想着，蓝河试图强压下心中那股不自然，赶紧恢复常态完成拍摄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叶修并没有针对他的异常说些什么。快门声依旧规律而频繁，蓝河在寂静之中渐渐找回了一丝不知是否自我安慰的平静，就听维持着俯身将右眼对准取景器这一姿势的叶修突然开口说道：“确认一下，小蓝同志，你没有女朋友吧？”
蓝河一愣：“没有……怎么？”
“脸往右边侧一些，眼睛望向地板。”躲在单反后的叶修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右手食指按在快门键上的动作也轻得无法捕捉。他一边拍照，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哦，没啥，我担心这组照片出了，你会被逼婚。”
“……能不能要点脸？”直直望着地板的蓝河感觉自己的嘴角不可遏止地抽了一下。
然后他就听见叶修笑了一声，轻得不真实：“认真的，很好的一组照片，云秀和我想要的感觉都拍出来了。”
蓝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不知道能说什么而顿住，所有台词都被堵塞在喉咙深处，化作无声。
叶修拍着照片，一边发自肺腑地感慨道：“我都想嫁给你了。”
原本沉静下去的沸水又一次被加温至沸点。
煎熬。蓝河认真而严肃地想，心中几欲捂面。
简直太煎熬了。
拍摄结束的时候已经超过饭点半个多小时。叶修带着身心俱疲的蓝河邱非以及乔一帆，站在摄影棚的门口冲神色满意的楚云秀摆摆手：“楚总，高兴不？”
“不错。”楚云秀笑着点点头。
“那回头记得给厚一点的补贴啊。”叶修也笑了，还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转而又把烟盒递向楚云秀，“来一根？”
“不了，我抽自己的牌子。”她用右手轻轻按下那个烟盒，同时目光投往一旁精神萎靡不振的蓝河脸上，“怎么了蓝编辑，身体不舒服？”
“啊……没有。”意外被点名的蓝河吓了一跳，翻书般飞快收起了满脸倦容，礼貌地答道，“能帮上忙就好，希望不要拉低了烟雨这本宣传写真的质量。”
“这你倒是可以放心。叶修也没别的本事了，拍照还是过得去的。”
“这不是必须吗，吃饭手艺呢。”叶修伸手揽过面对楚云秀忍不住战战兢兢的蓝河，“先走了啊云秀，写真别忘了给沐橙捎本。”
“还用你说。”楚云秀勾着嘴角，口吻透着一丝笑意，“慢走啊几位，有空上来坐坐。”
蓝河压根不想，也不敢去细想那句“有空上来坐坐”到底是几个意思了。
于是与楚云秀别过，叶修拍着蓝河的肩领他拐多错综复杂的廊道。同样换回了一身常服的邱非与乔一帆则分别背着自己的相机包，并肩跟在两人身后，似乎正低声交谈说着什么。
直到四人来到楼下，出了烟雨大楼的正门，叶修这才想起晚饭问题还没有解决。
“想吃点什么？”他扭头问自己的两个学生。
只见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异口同声道：“翠园。”
叶修有些痛心：“我很怀念小时候吃顿四海一家就高兴得不行的你俩。”
邱非在一旁提醒他：“翠园有鲜果拿破仑哦，前辈。”
“是你自己想吃吧？”
“前辈难道不想吃？”
“……一帆想吃吗？”
“我？”突然被提问的乔一帆愣了一下，他望了身边的邱非一眼，然后默默地低了低头，“我没关系，翠园挺好的……对了，蓝河编辑想吃什么？”
“啊？”蓝河的反应与方才的乔一帆如出一辙。
叶修挑眉，侧首望着蓝河，问道：“对啊，小蓝想吃什么？”
蓝河到底与乔一帆不一样，这种时候是不会顾及叶修的感受和面子的。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给出了另一个选择项：“花园酒店。”
“其实我特别想吃鲜果拿破仑。”叶修回过头来认真地说。
到底没有人真正纠结这一顿吃的什么，就算真的去花园酒店，只要蓝河乐意开车，叶修这钱也是掏得随意的，更不论邱非三人这次是真的帮了大忙。
驾车来到餐厅，四人吃了晚饭。蓝河终于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那所谓的鲜果拿破仑的真面目，更没有错过看到甜点端上来的时候叶修和邱非目光闪烁的双眼。
他惊讶，一脸匪夷所思地扭头望向乔一帆，便得到了对方一个示意“你懂的，别提了”的脸色。
……难道现在不管是潮男还是宅男都这么喜欢吃甜食吗？蓝河有些惊恐地想。
饱餐过后，四人坐在店里喝着茶聊了一会儿，便打算各回各家了。蓝河自然又打算包办全职司机一职，却被邱非与乔一帆两人婉拒了。
“编辑今天也很累了，我和邱非就自己回去吧。”乔一帆笑着说道，“我们俩住的近，几个地铁站就到了。”
“你们住在一起？”蓝河意外。
“没有，不过离的很近。”邱非说罢，伸手拉紧了一些单肩相机包的背带，“那我们就先走了，今天辛苦了。”
“前辈，编辑，辛苦了。”乔一帆礼貌地冲较为年长的两人点点头。
叶修颔首，应得坦然。反而是蓝河有些慌张地摆摆手：“没有没有，你俩才是，工作之余还要被叶神抓来当苦力……回去好好休息啊，下次再见。”
两个年轻人应声，道别过后转身离开了。蓝河望着他们一并走着，有说有笑的背影，最终长出一口气，这下是真正感觉到疲倦渗透身心的每一个角落。
“累了吧？”叶修平淡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走了，我们也回去。”
“好。”蓝河点了点头。光是眨眼睛的动作都能让他感受到疲惫，此刻蓝河只想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
叶修笑了，笑声低而轻，很真切。蓝河侧首望了望他，见叶修一如既往地叼上了烟，眉宇间氤氲醇厚的笑意，发自内心的轻松愉快。
“笑什么？”他不解地问。
“不笑什么啊。”叶修笑着看他，答，“高兴就笑了。”
将叶修送回去，终于回到自家的蓝河累得连工作邮箱都不想查看了。洗完澡后将衣服扔进洗衣机，睡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他终于如愿爬上了床。
也许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第二天一早醒来的蓝河感觉心中那股异样感消散了不少。原本昨天晚上还觉得面对叶修各种不自然，一觉睡过去后似乎就好多了。
果然就是给叶修当模特的后遗症嘛。蓝河乐观地下判断，暗自庆幸。
总不能让他带着那种心情继续以编辑的身份呆在叶修的身边吧？蓝河心想，那种煎熬的感觉，有一次就足够痛悟了。
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上班，催稿，吃饭，睡觉。生活循规蹈矩地进行，时间规律地往后推移。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
叶修又一次拖稿了。
“我管你偷拐抢骗，还是杀人放火。”
11月的第一天，坐在蓝雨出版社《Rivulet》杂志编辑部办公室的蓝河阴沉着一张脸，口吻可怕森然。
“第四稿，今天之内，给我交出来！”
电话那头的叶修咳了两声：“小蓝同志，你冷静一点儿，听我解释。先喝口茶，歇一歇，啊？”
“啊什么啊！不交稿什么都免谈！今天是死线，死线！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
蓝河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这一周过了几天，他就和叶修玩了几天的躲猫猫。你追我躲，你找我藏，一催稿就死皮赖脸，连逗比长痔疮要带去看兽医这种鬼话都拿出来搪塞他。什么时候猫都会直立行走得痔疮了？
和叶修打交道，不能光靠说人话。已经与对方合作了三稿的蓝河深谙此道理，最终在死线这天吃过午饭后，工作服一换，套上了便服，二话不说驾车赶往了叶修今日上午的工作地点。
于是在位于体育西路的轮回模特经纪公司的大厦楼下，蓝河截住了这尊传媒界的摄影师大神。
露天停车场的边上，背着单肩相机包的叶修被蓝河的行动力吓了一跳：“编辑大大这战斗力有点犀利啊？”
“少说废话，快交稿。”蓝河黑着一张脸，看得出他是真的凭借良好过人的教养方才忍住没一拳头往叶修的脸上招呼。
“下午的通告……”叶修垂死挣扎。
“我已经让小乔帮你延期了。”蓝河挑眉，冲他晃了晃自己拎在手中的手机。
叶修这下是真的没辙了。蓝河人都找到这来了，他当然不会再拖。原本还想着这小编辑会给自己再松动几天，没想到这工作责任心简直是一等一的强，论行动力更是编辑中的战斗机。
“行吧，今天下午就弄出来。”他摸了摸下颌，应允道。
蓝河闻言眼睛一亮。他知道叶修说话是绝对算话的，这下也可以不用担心对方再逃了。
“你已经想好拍谁了吗？”他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叶修摆出思考的模样。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有什么想好的谁谁谁啊。这次他是真的忙过头了，原本打算联系的拍摄对象也毫无消息。此时是濒临干涸的边缘，手中拿不出任何干货了。
但蓝河就站在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叶修叹了口气，最终在心里拿捏了一个主意。
然后他说：“伐开心。”
蓝河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有些蠢蠢欲动：“你要是敢说买包包……”
“买杯思乐冰。”叶修说着，抬手指向不远处街角的一间7-11.
蓝河狐疑地看着他，心想叶修不会掉价到要用这种蹩脚的把戏从自己手下逃掉吧。然而叶修一脸坦然的模样，加上心中早已孕育出一份盲目的信赖，让蓝河挠了挠头，最终迈开步子走向了那家便利店。
眼看蓝河走远了，叶修立即忙不迭地四处张望起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还真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在这时路过他的身边。他手中握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
叶修二话不说走了上前。
“少年，杂志上不上？”
-TBC-
第四稿是谁应该很好猜~？
虽然现在说估计有点迟，不过叶神和小邱都是甘党设定哦
btw，有不少人问我时光会不会出本。这个，因为正文还有很长要写，实在是不好说。不过暂定应该是有的吧？
总之谢谢各位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