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时光长卷 14
来更啦，这文真没坑【。
再次提醒一下，除了主叶蓝，CP还刷邱乔
Chapter 14
叶修起身的时候蓝河正好熄了煮粥的灶火，他打开房门便闻见一股清淡的香气。
“前辈，你醒了？”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乔一帆。他怀里还抱着叶修养的那只叫逗比的塌鼻子英短，方才蓝河顾着在厨房忙活便把猫放到他这来了。
叶修抓了把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朝他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乔一帆身边的年轻人身上：“小邱过来了啊。”
“嗯，前辈。”手中还捧着平板电脑的邱非昂首应声，“一帆说你昨天就开始发烧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多大点事啊，现在感觉好些了。”叶修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趿拉着拖鞋往厨房那头走过去。
邱非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身旁的乔一帆拉了拉衣袖制止了。他茫然地回头看向对方，发现身穿白衣的少年一手抱着猫，另一手则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年轻人微微一愣，隔着平光镜的漆黑眼底如投入石子的湖面般绽开流光。
叶修边走边打了个呵欠，再抬眼便看见蓝河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自家一贯空荡荡的厨房突然多了个人，那场面固然陌生，但叶修看着却也觉得不错，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真是劳烦编辑大大了。”他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端着一只空碗，正忙着往里头盛粥的蓝河的肩，“你们蓝雨培养的人才真是越来越不得了，高学历，还高厨力。”
“没有厨力。”蓝河干脆地一缩肩膀，把那只手蹭掉了，“所以估计不太好吃。话说叶神你有精神在这里鬼扯，不如乖乖坐下喝多点水？”
“等等啊。”叶修转身走到流理台前，翻弄起乔一帆带来的那袋东西。蓝河一边舀粥一边好奇地看，发现叶修居然变魔术般掏出了一杯布丁。
无视了因错愕而顿住了手上动作的蓝河，叶修欣慰地望向了起居室里那抱着猫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还是一帆懂我。”
邱非一瞄见那杯黄澄澄的甜点，立即皱着眉回头去看神态有些慌张的乔一帆：“一帆你怎么又……而且前辈还在生病。”
“抱，抱歉……”乔一帆惭愧地低下头，耳根唰地红了，“可是昨天前辈交代了，我……”
“别怪一帆啊，这又没什么的。”从消毒柜里取出一只银勺，叶修撕开布丁的包装，舀了一勺塞嘴里，感慨道，“烟都不给抽了，还不让吃点甜的？”
“可是……”
“小邱你的咖啡又是两块糖的吧？一帆给你倒的那就没跑了。”
“……我的牙齿很健康。前辈才是，上次去口腔医院的教训你忘了吗？”
“那只是意外，人老了啊，还不让出点毛病了。”
“……”
蓝河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心胸抑郁。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才好呢？对了，就是无数吐槽如泉涌般到了嘴边，但又没法说出来，简直要让人憋出病来。
最后叶修还是在蓝河与邱非的瞪眼下乖乖放下了那杯吃了一半的鸡蛋布丁，捧着蓝河盛给他的粥坐到沙发边上，边吃边和两个年轻人聊天。邱非到底是办正事来了，眼看叶修精神状态还不错，就捧着平板请前辈指点一二，乔一帆在旁边逗着猫，偶尔被问到了就提一两句意见。
于是蓝河发现自己画风又突兀了。这一屋子里四个人，三个是专业摄影师，只有自己这个打酱油的根本插不进话题。好在在场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乔一帆，时不时和他搭上两句话，还体贴地给除了叶修之外的人都添了咖啡。蓝河感到很是欣慰，特别是在叶修递给他空碗，表示不够吃要自己舀多一碗的时候。他就不懂这么不要脸的人到底是怎样带出像乔一帆这样懂事又良心的学生的？
“小邱你上次不是提过，嘉世打算投资一本摄影杂志？”用手捧着又一次盛得满满的碗，叶修手中的勺子一转，指了指在他身边坐下来的蓝河，“有不懂的可以问问小蓝，专业的。”
“诶？”蓝河一愣，顺着叶修的视线望去便发现邱非果然看着自己，连忙又点了点头，“如果有想要问的都可以开口，知道的我都会解答的。”
邱非没有立即回话，反倒是目光一转看向了叶修。自己深信的前辈却只是对他弯起嘴角一笑，端着碗起身到另一边去了。
深蓝色镜框的平光镜后，一双黑曜石似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沉了沉。在蓝河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邱非就已经颔首，对他礼貌地点点头：“那就麻烦编辑了。”
说着他迅速地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了两下，关掉正在浏览的图片，转而打开了一份文件：“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份策划书？目前项目刚起步，方案内容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样安排的话是否可行。”
“我看看啊……”蓝河凑了过去。
说着两人便埋头谈到一起去了，而且俨然齐齐进入了工作模式，神色一个比一认真。邱非工作起来那自然是专注又严肃的，方才与乔一帆聊天时眉宇间透出的轻松一扫而空，此刻彻底换上了一副一丝不苟的精英脸。蓝河则全神贯注地仔细阅读着策划书，偶尔指着一行字或是一段话和邱非讨论起来。
相比起来，这厢抱着猫的乔一帆和吃着粥的叶修反而像两个大闲人。师徒俩对视一眼，然后笑了。
“昨天临时接手公告，应付得来吗？”叶修把汤匙咬在嘴里，伸手呼噜一把乔一帆的头发。
“嗯……应该是没问题的。”乔一帆谦虚地答道，“不过昨天在霸图的时候，我有听别的助理提到轮回近期似乎有新的企划，那边好像在打听前辈最近的档期。”
“轮回？”叶修在粥里挑出一块瘦肉，“怎么，江波涛终于打算让我和周泽楷强强联手了？”
“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不过我会再调查一下的。”
“嗯，好好干。”他笑着拍拍少年的肩。乔一帆还想说点什么，怀里的逗比却突然扒着他的衣服努力往上爬，似乎想要抓住叶修的手。
“这一块的话最好列举几个方案让广告商选择，或者额外做一份方案书，不然对方肯定也会提出要求的，所以……”蓝河就着邱非手中的平板，一边说一边在屏幕上划红线标注，结果话都说完了却没有得到对方的答复。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见邱非维持着原本和他商谈的姿势，目光却瞄向另一边。
而视线的那一头，则是手足无措想要把突然乱动起来的猫给抱住的乔一帆。
蓝河茫然，学着叶修的模样试探性地唤了一句：“小邱？”
“嗯？”邱非回神，眨了眨眼睛把注意力转回到蓝河这边。他似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走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重新投入到议论中，“抱歉，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广告商这里……”蓝河指了指平板上自己划出来的那一段，不动声色地抬眼观察了一下邱非的神情。对方看起来已然恢复常态，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错觉吗？蓝河迷茫地抿了抿嘴。
叶修到底是个病患，不管是蓝河还是邱非都坚持让他多休息，因此在叶修吃完东西并服了药后几人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乔一帆表示打算回家继续做后期，而邱非则要回嘉世设立在体育西路的办公大楼。两处都算近，蓝河便提议自己驾车送两人过去，毕竟叶修的住处距离最近的一个地铁站也还是需要走上一段路的，而且天色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
“反正我都开车来了，就别客气啦。”蓝河摆了摆手，看见两个年轻人互视了一眼。
“你俩就跟着小蓝走吧。”额头上贴着一块退烧贴的叶修倚着墙，站也没个站相。他怀里还抱着逗比，小猫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几个人之间来回打量着，塌下去的小鼻子时不时动两动。
乔一帆和邱非最终点了点头，还不忘向蓝河提前道谢。待两人与叶修别过，一边说话一边率先迈出了大门，蓝河看着面色苍白没什么精神的叶修，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叶神。”
“嗯？”退烧贴的凉意与病热混合在一块的感觉并不算好，叶修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用透着倦意的目光看向他的编辑。
“如果病一直不好的话，第三稿……我看就算了吧。”蓝河说得有些慢，像是在斟酌着词句，“我会和喻总编谈谈，看看能不能找其他摄影师来做一期特约。”
叶修的动作顿住了。他拎着逗比的后颈把它提上了一些，任猫脑袋往自己的颈窝里钻，视线却一直不偏不倚地投往蓝河眼里。两人之间一时无话，蓝河被他盯着看得浑身不自在，快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的时候，就听见叶修那带着浓重鼻音与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觉得能行吗，哥什么水平啊，要是特约做的还比不上固定的那不是闹笑话了？”
“……”蓝河被他一句话噎得答不上来。他心想这人怎就这么好意思呢？最烦的是自己居然还觉得无法反驳。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要出此下策的啊。”到最后只能实话实说。蓝河突然有点搞不懂他和叶修的立场了，敢情自己关心对方的身体健康，这人还反过来投诉找人代替他太不现实？
看着眼前的人脸上那跟红绿灯一样变换不停，最终还是落得一副无奈相的神情，叶修笑了笑，忽然感觉还在发烧的身体好像变轻松了些：“知道，谢谢编辑大大关心啊，会好起来的。”
“知道要好起来就不要作死……放桌上那些药别忘了按时吃，锅里还有点粥，晚上吃的时候记得热一下。”
“好。”
“你真的有听进去吗？还有，四个小时后记得再用一次退烧贴，如果晚上还发烧的话……”
“好好。”
“……觉得我烦直说。”蓝河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病患。
“没啊。”叶修笑着摇摇头，“不烦，感觉还挺好的。”
蓝河来到电梯口的时候，乔一帆和邱非已经在那等了他好一会儿了。只见衣着一浅一深的两个少年肩并肩站着，尽管一个依旧微笑而另一个依然神色冷淡，两人的表情看上去却不约而同地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蓝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刚刚喝完了咖啡有记得抹嘴，应该没留下痕迹才是。
“没事。”乔一帆摇摇头。
“没什么。”邱非侧开了脸。
然后他俩相视一眼，像是拥有同一个秘密的共犯一样笑了。
蓝河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人家都说三年一代沟，这沟还真深不见底啊。
驾车时两个年轻人都默契地坐在了后座上，蓝河与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开车，路途都显得特别短暂。
率先抵达目的地的乔一帆下车时还不忘给蓝河再一次道谢。他手中拿着几张成了像的拍立得相纸，那是方才邱非送给他的。上头拍的是蓝天白云以及一望无际的大海，澳大利亚黄金海岸。
直到乔一帆隔着车窗与他们挥手道别，蓝河转动方向盘，不经意瞄见车内的后视镜，发现邱非的视线依旧落在身影越来越小的乔一帆身上，直到消失不见。他目光悠远，脸色一派平静。
蓝河有些好奇，手中打了个方向灯，心里琢磨了个没那么突兀的问法：“小邱和一帆很要好吧？”
“嗯。”后视镜里的邱非点了点头，“认识两年多了。”
“两年……那就是小乔和叶神去美国之前就认识了？”蓝河对此倒是不感到意外。
“对，那时候前辈还在嘉世。”
“嘉世啊……”听上去更像是在感慨，蓝河不禁想象了一下两年前的邱非与乔一帆，那时候他俩大概都是叶修的学生，年纪看上去一定也比现在更小，每天背着一背包的镜头，扛着三脚架跟在叶大摄影师的身后跑来跑去。
光是试想了一下就觉得有些可爱，蓝河不禁弯弯嘴角笑了。
邱非却不知道蓝河在想什么。比起光靠想象的蓝河，他可以更直接地陷入回忆里。下午时分天色阴霾的G市看上去有些阴沉沉的，灰色调的日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身上，将他的侧脸映衬得更加棱角分明。收敛了一贯生人勿近的锋芒，此刻的邱非看上去依旧透着一股清冷，但蓝河已经知道，这就是这位年纪轻轻却卓尔不凡的天才摄影师与生俱来的气质。
邱非似乎在回忆许多事。蓝河没有再出声打扰他，只是安静地专注于驾驶。
直到蓝河将车子停靠在嘉世广告公司大楼正门的路边，邱非出言向他道谢。他打开了车门，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头对蓝河说了一声：“蓝河编辑，期待你和叶修前辈拍出更优秀的作品。”
说罢不待对方反应过来，邱非朝蓝河低了低头以示道别，随后关上了车门，转身朝嘉世大楼走去。
蓝河隔着车窗，看见那个对男孩来说偏向纤瘦的身影。有风吹拂着他柔软的黑色头发，邱非拉紧了相机包的肩带，一手抄进深蓝线衣的口袋里，腰板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向前方。
就是用那略显瘦削的肩膀，这个年轻人扛起了整座嘉世。
这个人身上，一定也有说不完的故事吧。
蓝河坐在驾驶席上，看着邱非离去的背影，心中无声地回响着这么一句话。
再一次与叶修联系上，是在三天后，蓝河接到了对方打来的电话。
这时的摄影师大神显然已经恢复健康了，尽管说起话来还是那副好似提不起劲来的烟嗓，但蓝河能够听出叶修的精神状况好了不少。
“还没去找特约吧？”他听见叶修低低笑了一声，“别慌啊，哥这就来救场。”
“救你妹的场啊……这本身就是你的工作好吗。”坐在办公桌前的蓝河咔擦一声咬掉了嘴上叼着的pocky，俨然感受到了这没脸没皮的货那与健康一起恢复的嘴炮火力，心有点儿累，“不瞒你说，我前天已经跟喻总编要了霸图那位林敬言大神的联系号码了。”
他的行动力让叶修都有些惊讶：“这变心真是嗖嗖的快啊？”
“靠，谁知道你什么情况啊？管你烧傻了，我这边可还要跟着流程走呢。”
“到底有没有革命感情了？”
“你先拿出稿子来再说。”
“这不是都主动送上门来了吗，我的诚意编辑大大你感受一下，感受完之后记得来点表示。”
“……又要我跟着去？”虽然早已察觉到，但道出对方的意图时蓝河还是感到有些不太情愿。
“那必须。”叶修语气诚恳，听上去特别踏实，“我以为我们已经形成默认套路了，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别挣扎了蓝河同志，快到哥碗里来。”
“……叶神你知不知道你这梗有多老。”
挂了电话后，蓝河无声地叹了口气。然而与他的表现相反的，是心底里冒出的那一丝丝雀跃与期待。
由国内顶尖摄影师叶修亲手打造，蓝雨旗下人气视觉杂志《Rivulet》的人像专栏，将在今天下午拍摄第三稿。
说不好奇那绝对是骗人的。有过前两稿的经验，现在的蓝河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叶修接下来将会为世人念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如此想着的他，拿起了办公桌上那盒方才吃了两根的牛奶味pocky，扔到隔壁的格子间投喂又一次身处催稿地狱的毕言去了。
午休时分，蓝河吃过午饭后便回了自家。自从叶修提醒过他一次，现在蓝河都会尽可能穿着便服出现在对方面前。一来因为便服的确更加舒适，二来是蓝河不希望以太过正式的着装出现在被叶修选择为素材的拍摄对象面前，否则这或许会让对方也紧张起来。哪怕一丁点儿也好，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这些外界因素影响到拍摄效果。
估算着约定时间提前出门，蓝河拎起车钥匙准备离家，却不经意看见了阳台外头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想了想，又拿起了一把折叠伞。
叶修他大爷当然是乖乖站在小区门口等蓝河来接自己了，叼着烟站在路边的他已经恢复为平常那副懒洋洋，光抽烟没吃饭的死相。
对于自己彻底沦为专职司机这种事，蓝河不可置否，一来二去他也认了。加之叶修的技术的确没话说，比起让对方去搭乘地铁浪费时间，蓝河也宁可让这位大神省点力气，精力都留在工作上。
捡到叶修之后，坐上了副驾驶席的摄影师一边绑安全带一边给自己的编辑报了个模糊的地址。尽管对方说的不清不楚，蓝河却知道这地方其实并不难找，因为那是G市非常有名的一条商业街。
越秀区，北京路。
就像S市有一条南京路，G市也有一条北京路。懒得吐槽这到底是在按照怎样的一个队形在起名，蓝河更好奇的是，叶修到这地方去是要拍怎么样的人。
北京路说新不新，半旧不旧。作为购物场所，禁止车辆通行倒是理所当然。因此蓝河只得在靠近目的地附近寻了一处可以停车的位置泊车。
“病了一场给你和小乔他们都添了不少麻烦，这次我可是把压箱底的素材都拿出来了。”下车的时候叶修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把蓝河的好奇心都给提到了一个峰值。
追问了几声没得到答复，蓝河索性闭上了嘴乖乖跟在叶修身后，反正等到了自然会知道。
工作日的北京路，人流居然也不算少，没怎么来过这地方的蓝河看着觉得有些新鲜。然而叶修的步子一刻不停，好似非常清楚目的地到底在哪里。没有多余的时间给蓝河四处张望，他快走几步跟上叶修，想要开口问些什么，最后却又止在了嘴边。
拐了好几个弯，也走过了几条不算短的人行道，两人来到了一片旧区。
这种地区在G市非常常见，保存了上个年代的建筑特色，也遗留了时间流淌的痕迹。虽然旧但算不上残破，经过翻新也能用来对外营业，只是店铺或多或少会散发出一股暗沉沉的陈旧气息。
没想到叶修居然会到旧区来取材，蓝河边走边好奇地环顾四周，连叶修已经停下了脚步都没有发现。
“去哪呢？”叶修好笑地伸手拉住他。
“呃？”蓝河止住脚步，后知后觉地问，“到了？”
“到了。”
叶修指了指他们面前的这家店铺。
蓝河抬起头，率先陷入眼帘的是正门两边的玻璃展柜。没有刻意装上展览灯的柜子显得有些其貌不扬，包括里头所放的商品，呈现清一色黑压压的一片。
年轻的编辑对这一切有些始料未及。在这种地方，居然开了一家摄影器材铺。
只听咔擦一声响起，蓝河回过神来，发现叶修已经取出了黑色的单反照相机，就着站在店外的距离，举起镜头对准店内拍下第一张照片。
“你来啦。”
一把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平静，是从这家店里传来的。
蓝河循声望去，同时听见耳边响起叶修的应答：“嗯，来了。”
-TBC-
又是一夜爆肝【胃疼
以后这篇就是主战场了，我尽量提速_:(´ཀ`」 ∠):_
这几天忙着做PM本的校对，感觉狗眼已经瞎了十双……
